川岛芳子原名叫爱新觉罗·显玗,她的父亲是肃亲王善耆,属于清王朝八大世袭皇族王爷之一。出生在如此显赫家庭的显玗,却在6岁那年,被父亲送给了日本浪人川岛浪速为义女。
左为川岛芳子生母;右为肃亲王与川岛浪速
也从6岁起,显玗跟着义父到了日本,并开启了与其他37个兄弟姐妹截然不同的人生道途。
从小,川岛芳子接受的便是日本教育,她打小便清楚义父和生父的使命:建立“满蒙独立国”(类似后来的伪满洲)。
慢慢长大后,在义父的洗脑下:她坚信自己的使命就是成就一番大事业,建立满蒙独立国。
也因为打小觉得自己是做大事的,川岛芳子身上有一种异于寻常女子的魄力。这种魄力,加上她超凡的容貌,让她看起来与别的日本女子截然不同。
川岛芳子长大后,她的身边环绕着无数年轻的军官,他们都想迎娶这位多才多艺、且性格豪爽的美丽女人。
15岁那年,川岛芳子喜欢上青年军官山家亨。山家亨是连队的骑手,他的品性素来端正,但长相却颇为一般,他显然不是她众多追求者中最优秀的一位。但感情往往就是这么奇怪,她偏偏只喜欢他。
随着山家亨与川岛芳子交往的加深,情窦初开的两人陷入了热恋。
热恋中的川岛芳子很喜欢让山家亨“证明爱”,有时,她故意与别的男子暧昧刺激他;有时,她又逼着他做一些他不想做的事情,以证明“他爱她”。
山家亨很喜欢川岛芳子,所以,不论她说什么,他都会照做。每次约会完送她回来后,他总要在她家门口待很久才离开。
而此时的川岛芳子也总是偷偷躲起来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她发现,她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文武双全的男子了。
热恋中的男女,最不擅长的便是掩藏,很快,义父川岛浪速发现了他们的恋情。
川岛浪速已经暗中观察他们很久了,他发现芳子恋爱后散发出的气息,让他也蠢蠢欲动。自打将6岁的养女领回家后,一天天看着女儿长大的他,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如今,女儿恋爱后,他终于知道了:他对她,有一种畸形的爱恋。
正是在这期间,一向道貌岸然的浪速,竟向她伸出了魔爪,他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将她凌辱了。也从那时起,芳子在面对义父时,也不再有之前的敬重,她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束缚她的存在了。
女装川岛芳子
但即便遭受了这种种,芳子也依旧渴望一份纯真的感情,她依旧对未来的人生抱着希望。
可此后的浪速却开始考虑一个问题,他觉得自己是时候为养女物色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了。浪速一直将养女看做一颗棋子,所以,他选择的人,必定要对他接下来的大业有助益。
浪速早就知道:满清有将皇族女子嫁给蒙古王氏的先例,康熙就曾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蓝齐儿嫁给蒙古的葛尔丹。
也因此,在选择十四格格川岛芳子的未来夫婿时,他决定效仿康熙:将义女嫁给蒙古的王子。他确信,自己的这个决心,一定会得到她生父善耆的支持。
浪速选定的这个蒙古王子,正是蒙古宗社党首领巴布扎布的次子——甘珠尔扎布。甘珠尔扎布高大帅气,父亲战死后,被家族寄予厚望的他,前往日本留学。
浪速得知消息后大喜过望,他决定开始着手策划相关。
早年川岛芳子与义父
与山家亨热恋两年后的一天,川岛芳子回到家后,义父竟将她叫到屋内让她见客。走进义父的会客厅后,她发现屋子里乌压压坐了许多人,其中还有一个很年轻的军官模样的男子。
芳子正琢磨是怎么回事时,义父竟指着年轻男子问道:“你还记得他吗?”听完后,她便定定地看向男子,她发现:他的面容是有些眼熟。
川岛浪速见芳子想不起来人是谁便开口道:“他是蒙古将军巴布扎布的次子,甘珠尔扎布。”
芳子这才恍然大悟,她依稀记得他们幼年确实曾见过,因为他的父亲曾和自己生父经常商谈要事。他们商讨的要事,正是如何依附日本实现满蒙独立,建立独立的满蒙国。
川岛浪速接着道:“你们很多年没见了,正好叙旧,他已经在军校毕业了。”
一直在注视着川岛芳子的甘珠尔扎布快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和她握了握。芳子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抖动,他的眼神里也有光亮。
芳子当日却显得有些冷淡,她只简单寒暄后,便礼貌地退下了。
当晚,浪速命侍从邀请芳子去书房,说“有要事相商”。芳子并未觉得那天有何异样,毕竟,每次义父有什么高明见解或者想法的时候,都会叫她去书房相商。
那日的芳子穿了一件碎花裙子,她匆匆赶到浪速的书房时,见他很严肃地坐在那儿等她。芳子下意识地觉得,今日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果然,芳子坐定后,浪速便说出了让她惊讶的话:“芳子,你有没有想过结婚?”
芳子想了想后道:“结婚?我没有想过。”浪速听了继续道:“在本国而言,你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川岛芳子有些不高兴地道:“本国,你是说‘中国’,可我是日本人。”
不知为何,听到芳子这句话时,浪速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了,他站起来道:“日本人?我看你是想嫁给日本人,是那个山家亨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芳子听到这儿才知道义父已经知道她的秘密了,也是,这么久的时间,他要是还没发现,那反而奇怪了。
“恋爱是恋爱,结婚是结婚,你得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个少尉,能有什么出息?”浪速激动地说,他心里清楚,他这番话里有成见。但他并不准备就此打住,他接着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前途不可限量?我告诉你,一帆风顺的话,他升到大将,大概需要四十年。”
浪速说到这儿后,川岛芳子终于没有要继续争辩的意思了。浪速决定趁热打铁,他听了听后看着窗外大声道:“你要记得你的使命是什么,嫁给蒙古王子甘珠尔扎布,才能完成使命:建立一个独立的王国。”
芳子听到这儿知道自己和山家亨的情感就要破灭了,她痛苦地闭上了眼,她在挣扎。浪速毕竟是个过来人,他迅速补刀道:“婚姻在政治面前,始终微不足道。”
当晚,芳子一整晚都没有睡着,她在想自己的命运。她想到自己怎么被生父送给义父,又想到自己是怎么被义父凌辱的,她也想到了她爱着的山家亨……越想,她的情绪越大。
第二天天一亮,川岛芳子便梳了一个日本式的发髻出门了,她身上还穿了底摆带花的和服。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要去干什么,但她的打扮已经预示:她要去做一件大事。
当日,川岛芳子一人来到了远离市区的一家小店,她递给店员一架相机,并请求他给自己拍一张照片。
拍照应该微笑,可川岛芳子那日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几次试图扬起嘴角,可她努力了以后,她的面部看起来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拍完这张照片后,川岛芳子解下了自己的发髻,她看着镜中长发及腰的自己对店员道:“请帮我剪成男士分头。”
店员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待明白她确实要剪掉美丽的长发后,店员叹着气道:“可惜了可惜了,你可要想好啊!”芳子听了却全然不理会,只闭着眼等他动刀。
离开时,芳子变成了“男人”的模样。
男装川岛芳子
当山家亨和往常一样再来川岛浪速家找芳子,他惊讶地发现:她竟穿上了和他一样的男装,且理成了和他一样的分头。惊呆的山家亨却只觉得她越发地特别起来了,他愣了几秒后伸手去抓她的手,可她却躲开了。
山家亨以为自己又哪里得罪她了,他一脸疑惑地再次靠向她,可她却一把将他推开,并哭着道:
“没有人可以逼倒我的,我不打算做人家的女人,我一出世就注定玩这个游戏,就要完成我父亲的遗旨,匡复满洲国。”
山家亨早就知道她的这些事,他也从她的话里听明白意思了,他大声喊道:“你是女人,女人是不能轰轰烈烈的,你又能做什么?”
芳子痛苦闭上眼道:“我们要面对一个大时代,就必须走我应该走的路。我们分手吧!”
山家亨岂会就这样放开自己心爱的女子,他一把抓住芳子的手道:
“他逼你嫁人,你就嫁,我们算什么,你一夜之间变成另一个人,你让我们怎么接受?你把我深爱的川岛芳子还给我,你还给我!”
芳子看着一脸痛苦的山家亨,泪如雨下,她有千言万语,有万般委屈,可她却都只能放在心里。她流着泪咬着牙道:
“为了战争,为了满洲独立,不惜一切代价,这就是我的本性,命运就是如此,你走吧。”
见芳子如此决绝,山家亨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我一直在等你做我的女人。”
芳子听完却冷笑道:“我没有父母,也没有亲人,孑然一身,没想做谁的女人——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我自己的手里。”
芳子的这话深深刺痛了山家亨,他竟在盛怒之下拔出手枪吼道:“那么你就死吧!”说完后,他便将手枪扔到了芳子面前。
山家亨怎么也没想到,芳子竟真的捡起手枪朝自己的左胸开了一枪。一声枪响后,芳子倒在了山家亨的怀里。山家亨抱着她,撕心裂肺地喊着她的名字……
这次自杀住院期间,川岛芳子竟请求医生为自己做了结扎输卵管的手术。
幼年川岛芳子
就在川岛芳子住院的这段时日里,除了山家亨以外,还有一个人一直惦记着她。这个人正是甘珠尔扎布,自那次在川岛家见了芳子一面后,他只要闭上眼,脑子里便会浮现芳子那美丽的脸庞。
甘珠尔扎布当然不知道芳子的恋情,他以为她和自己一样:一直在等待那个最合适的人。
年11月,21岁的川岛芳子回到了中国,并在旅顺与甘珠尔扎布举行了隆重的婚礼。为了哄妻子开心,他们的婚宴竟一连摆了15天。
婚礼当日,甘珠尔扎布更是费劲了心思,请来了无数的满清贵族、蒙古大员、日本高官。一个男人所能为女人做的一切,他都尽力做到了。
可举行婚礼仪式时,甘珠尔扎布还是发现妻子看起来并不开心,她全程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并不知道,彼时:他自己幸福无比,可她的心里全是悲凉。
婚后,甘珠尔扎布将芳子带回了蒙古草原,这里的生活对芳子而言是新奇的。
蒙古草原是一片无比干净的天地,这里的天很蓝,草很绿,牛羊一会儿上小丘,一会儿又下来,一切都那么自由自在。
川岛芳子觉得这里舒服极了,在这里,她发现骏马和牛羊都经常静立不动,好像在回味草原的无穷乐趣。
可仅仅几个月后,芳子便厌倦了草原上的生活,尤其,大家族人口多,她性子又野,总难免发生口角。每次芳子与族人有争端时,丈夫都袒护妻子。每次芳子和他争执时,他也会让着她。
川岛芳子与丈夫甘珠尔扎布
在芳子眼里,丈夫让着自己却反而让她恼怒,她看不到这种“让”是爱的表现,反而觉得这是丈夫没能力的体现。她认为,一个去“复兴清室”的男子,必定是一个有足够大魄力的男子,她认定“丈夫身上没有这种魄力”。
芳子原本就是带着目的嫁给甘珠尔扎布,如今,既然在丈夫身上看不到希望,她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甘珠尔扎布见妻子终日郁郁寡欢,便决定为了她迁回大连圣德街居住。丈夫的迁就和忍让并没有换来芳子的真心,相反,她竟开始计划起了逃离。
芳子并未直接一走了之,她的做法颇让人意外:她竟直接给丈夫另娶了一个新妇。这个新妇,还是她亲自为丈夫挑选的。
川岛芳子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也只有丈夫有了新的归宿,她才不会觉得自己亏欠于他。
婚后的第三年,对婚姻忍无可忍的川岛芳子毅然回到了日本。回日本后,她急急忙忙奔回了家。
川岛浪速见到芳子回家后,怒不可遏地骂道:
“使命没达到,你就和他离婚回来了?你这样冲动,如何为‘黑龙会’建功?满洲建国指日可待,现在你一个人跑回来,大事就半途而废了!”
川岛芳子听到这儿后冷笑道:“我不会做半途而废的事,我回来,是要跟你好好算账——甘珠尔扎布根本成不了大器,我嫁给他白白牺牲自己三年的青春和气力,这都是你害的!要做大事,还得靠自己。”
川岛浪速听到这儿讽刺道:“靠自己,你又是什么?不值钱的女人一个,能做什么大事?”
经过三年的磨砺,川岛芳子早不是昔日的芳子了,她也早已想清楚:自己一生的悲剧根源,都是因为他们都把她当“棋子”。她反抗不了她做棋子的命运,可她却有表达愤怒的能力,毕竟,在事情没办成之前,她依旧“有用”。
听到义父这句侮辱后,这些年积蓄在她心里的情绪竟突然爆发了,她像发怒的母狮子一样冲到义父面前,一边疯狂捶他的后背一边道:“我为什么不值钱,我什么都没有,是你啊,是你人面兽心毁了我的一生……”
不知是年老了,还是本就心里有愧,那日,浪速竟一直抱着头让她打。打累了后,平静下来的芳子道:“我需要去办事,我父王遗产里,有一座大连的露天市场交给你收租金和佣金,这是一笔不小的账目。”
浪速只得说了实话:“这笔财产,作为运动的经费,早已用得差不多了,也没有能给你的了。”
听到这儿,芳子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家”。
前排左二为川岛浪速;右一为川岛芳子
芳子离开后,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山家亨。这么多年过去后,他如今怎样,他会不会是自己可以依靠的人呢?想到这儿,她便真的开始打听起山家亨来了。
经她多方打听后,她得知:山家亨经常出入一家酒馆。到酒馆一打听,他竟真的就在酒馆里。跟着女侍来到山家亨所在房间门口时,她的心竟怦怦直跳。
女侍敲门后不久,门敞开了,芳子竟看到山家亨正和两个艺妓缠绵。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知情人说的话都是真的:和自己分手后,他竟终日沉迷酒色糟蹋自己。
山家亨喝得有点高,他眯着眼看了一眼门口的芳子后,便继续投入了身边艺妓的怀里。可很快,他突然清醒地看向芳子道:“芳子,真的是你?”说罢,他连忙推开了身边的艺妓。
芳子含着泪水,她整个人都被愧疚和心疼装满了,她想过他会过得不那么好,可她没想到:“他竟从此一蹶不振,不仅沉迷酒色,还亏空公款,欠了一身债……”
芳子流着泪转身离开,山家亨起身想留住她,可因为太着急,他脚下一滑,直接跌倒了。
走到大街上的芳子一直不停地哭,街上的人莫名其妙盯着她看,她也全然不顾,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悲凉,原来:除了她自己,她真的什么都不曾拥有过。
当天下午,芳子想到了一个来钱的渠道,有了这笔钱,她将可以回到中国继续从长计议。此时的芳子,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顾虑,她蜕变成了一个“为了大业,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的女人”。
“大业”?芳子不明白自己为何把大业看得如此重,是因为受了生父和义父的影响?还是它真的就是自己的使命?不,在芳子看来,大业就是她活下去的理由。她的人生已经被大业彻底摧毁了,已经付出如此多了,若不能成,自己活着不就是个笑话吗?
芳子想到的来钱法子是以牺牲名誉为代价的,她约见了日本著名小说家村松梢风,她决心将自己的故事卖给她,换取她现在迫切需要的钱财。
见到村松梢风后,她便直奔主题道:“我想把一个精彩的故事卖给你,作为小说题材,以换取钱财。”
村松梢风听了后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芳子,他看得出来,这个身穿男装也掩不住妩媚的女人很不一般。
芳子接着道:“这个故事的主角,是已故满清肃亲王的十四格格,川岛芳子。”听到这儿后,村松梢风“哦”了一声,并连连点头。这个人物他早有耳闻,但对她的事情且非常感兴趣。
芳子开始叙述要点:
“是传奇的半生,她嫁给一位蒙古王子,但已经离婚。过去她曾与松本一位青年军官恋爱,但以悲剧告终。她的私生活浪漫,出卖给你,无论如何,也值两千元的稿费吧?”
听完这段话后,村松梢风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沉思一会道:“是‘男装丽人’的风流史,果然是好题材!可我怎么确定你提供的资料是真是假?”
芳子听了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道:“如果这些故事,都是出自本人之口呢?”芳子的话音落后,村松梢风的下巴都要惊掉了:“你就是芳子小姐?久闻大名呀!”
芳子却并不想和他有任何多余的寒暄,她不耐烦地道:“我只需要两千元。”
如芳子所料,她的故事在《男装丽人》杂志上连载后,再出版了单行本,她的故事轰动了日本。可就在此时,芳子却留下一封给山家亨的信离开了日本。
中年川岛芳子
随着信一起被送到山家亨手里的,还有一叠钞票,足足一千元。芳子在信里写道:
“山家先生:
当你收到信的时候,我已经只身返回中国上海,重出江湖,决定闯一番事业。我将所有的钱,分给你一半,用以还债。希望你振作。男子汉大丈夫,不应沉迷艺妓,一事无成。我们都要尽力而为。成功与否,则是天意!”读信的时候,山家亨一直含着泪,他的心如刀绞。
回到中国后,川岛芳子开始从事间谍工作。由于工作需要,她游走在各色男人之间,俨然一个滥情女子的模样。有时,她还会和女人暧昧,甚至真的发生些什么,她似乎将“爱情”两个字从自己的字典里删除了。
投靠日本关东军后,川岛芳子彻底走上了一条大汉奸之路。
后来,川岛芳子还做了伪满洲的“安国军总司令”,并先后参与了皇姑屯事件、九一八事变,更主导了震惊中外的上海一二八事变。这个不择手段的女人,被世人称为“男装女谍”和“东方女魔”。
川岛芳子做汉奸期间,她的丈夫甘珠尔扎布也走上了和她一样的“汉奸之路”。自年开始,他活跃满蒙地区长达15年,期间,他对当地的抗日武装力量造成了不小的破坏,他还被日本人特别授予中将军衔。
年,日军战败投降,伪满洲国随之覆灭,川岛芳子和甘珠尔扎布相继被捕。
审问川岛芳子时,审讯人员试图从川岛芳子口中得到一些甘珠尔扎布的消息,可无论如何,川岛芳子也不肯透露他的任何。很明显,川岛芳子在保全他。
川岛芳子最终被判处了死刑,而甘珠尔扎布则因为认错态度好,且没有太多罪证,最终获得轻判,他活到了年。
川岛芳子被处决现场图
影视剧《大宅门》里的白家有个最混蛋的三爷,他临死前讲了一段话,他说:
“人这一辈子,有钱有势干什么都行,抽大烟,喝花酒,养妓女,锦衣玉食,绫罗绸缎,怎么样都行,可就一样不能干:说啥不能干汉奸!”
可惜,聪慧的川岛芳子至死未能觉悟到此,若她能有这般觉悟,以她的姿容、智慧,她何以会落到“遗臭万年”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