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维果·莫特森(ViggoMortensen)正在西班牙拍摄被后世低估的战争电影《佣兵传奇》(Alatriste),在好莱坞一代剑神鲍勃·安德森的指导下,莫特森很少能有休息时间。当他终于有时间上个厕所,他听到背后有个男人朝他叫唤:「麦斯!麦斯!komnu!」他感到一阵熟悉,他没想到在西班牙会听到「komnu」这句丹麦语(「快来」之意)。但是更意外的是,为什么身后这人会叫他麦斯呢?这是另一个脸盲症患者的噩梦:麦斯·米科尔森(MadsMikkelsen)与维果·莫特森,许多人分不清这两位优雅又野性的男神……
维果·莫特森:儿时到成人莫特森听得懂丹麦语,这是这位神奇演员身上另一个神秘之处。他从小与丹麦裔父亲和美裔母亲一起生活在阿根廷——多国文化汇集在这个年轻的孩子身上,自然他的英语和丹麦语都十分流利。11岁时莫特森的双亲离异,他随着妈妈移居纽约,但等到莫特森青春期时,他又搬回丹麦生活,而且还当上了卡车司机。可以说他是半个丹麦人,尽管他曾经笑称,离开丹麦这么久,假如还有丹麦导演想找他拍一部纯丹麦语电影,自己可能得找个语文老师学习一下。
「麦斯!麦斯!快来!」莫特森身后的男子并非在对他讲话,他正对着手机呼喊。手机的另一方,是41岁的丹麦演员麦斯·米科尔森。
麦斯·米科尔森:儿时到成人对莫特森而言,他能在陌生的西班牙旅馆里,听到熟悉的丹麦语,这位害羞内敛的演员突然涌上了某种温暖的情绪,他转身走向身后的丹麦人。这位讲着手机的男子正在说服电话里的麦斯,请他一定要到旅馆这来……从通话的内容听出,麦斯似乎不太情愿。而尽管素未谋面,半个丹麦演员莫特森想要发挥一下同业的影响力,他向男子要求让他沟通看看……莫特森拿起手机,他听到了一个温暖沉稳的声音,他愉悦地用丹麦语,和这位好莱坞仍然陌生的丹麦男神聊起天来。
记住这一刻,记住。喜爱人皇阿拉贡的观众们,如果你也喜爱《末路狂奔》、《:大战皇家赌场》和《狩猎》里的麦斯·米科尔森,年旅馆厕所的这一刻,是莫特森与米科尔森牵起友谊桥梁的历史时刻。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维京血统,他们在不同电影里都曾饰演疯狂的残暴角色、承受铺天盖地压力的沉重角色、冷血无情的杀手角色……他们的血统与事业生涯似乎太过相同,而不同之处却又有异曲同工之妙——《暴力史》换成米科尔森主演或是《狩猎》换成莫特森主演,似乎这两部电影都会一样精彩。
我们调出他们的照片来玩大家来找茬,说真的,莫特森与米科尔森似乎并没有那么难以分辨。没错,他们都有丹麦人那种平坦宽阔的额头、他们的眉骨都宛如被冰河切割的丹麦默恩崖一般高耸、他们的鼻梁都宛如阿拉贡的纳西尔圣剑一般笔直,更别提他们都有轻柔又带着沧桑气息的帅气发型,但他们在长相的其他部份并没有那么相似——莫特森的下巴并没有米科尔森那么圆润。可以说,也许是因为他们的银幕形象实在太过相似,他们在诠释这些经典角色时带出的个人气息,令人闻到相似的气味。
别忘了,他们都一样多才多艺,这也许是维京人的血统造成的:出海掠夺、在陌生国度毫无后援的维京人,都得身兼船工、杀手、战士、厨师、工匠与裁缝。你可以说莫特森是美国人、是丹麦人、是阿根廷人,他也是扎实的演技派演员、是主演全球票房破亿奇幻史诗的好莱坞巨星、是摄影师、是诗人、画家、还是执导《陨落》的导演暨编剧;而麦斯·米科尔森也不遑多让,他是体操选手、芭蕾舞者、他会说德法英瑞丹等五国语言、他是热爱亚洲菜的大厨、他还是热爱古董机车的飙车狂、以及超中二的漫画宅。
这是米科尔森还是莫特森?这两位同样多才多艺的演员很快就发现,他们的相似之处又多了一点:很多人会把他们搞混。米科尔森谈起他被错认为莫特森的经过:「我常常被认错,我在国际影坛闯出一番事业之前,这种认错人的状况可能还要更多一点。有一次我出席一场盛大聚会,一名摄影师对我大喊:维果!维果!然后所有摄影师都这样叫我。隔天我看到报纸上有好多我的照片,下面都写维果·莫特森。我确实可以当场就指正他们,但想想这不是很好玩吗?」
而莫特森是这样形容他相差七岁的无血缘弟弟:「你认识麦斯吗?他真的很棒,他是一个很棒的演员、是一个好人、从容又富有人性的好人。我知道他跟我一起参加影展时乐坏了,我可以跟他喝一杯。我看过他的《狩猎》,他在电影里的眼神,有一种强大的力量。」
他们都喜欢啤酒(米科尔森特别不喜欢威士忌这种好莱坞巨星的最爱),也许他们可以一起主演《酒精计划2》?但更重要的是,对这两位忙碌又身处不同国家的演员而言,一起参加影展、一起干一杯、并且享受在影展各个角落被误认的经验,似乎是他们可以少数共同分享的乐趣。
今年戛纳国际电影节在5月17日举行,许多脸盲症患者可能会对今年戛纳红毯典礼感到一阵焦虑:米科尔森与莫特森同框了。米科尔森今年带着他结婚超过20年的老婆汉妮走红毯,但是,在世界媒体的镁光灯下,他却与莫特森十指相扣、拥抱、亲昵地耳边细语。
今年戛纳红毯最甜蜜今年戛纳红毯最甜蜜两年前他们曾一起参加戛纳,那时他们分别代表主演电影《酒精计划》与《陨落》,但因为疫情,他们只能戴着口罩。还好现在疫情趋缓,才能让他们在今年戛纳红毯上,留下两人亲密的合影。
莫特森与米科尔森是一个梦幻组合,他们几乎是全球中年男性的梦幻偶像,可能是全球女性的梦中情人。不管你会不会认错他们两个人,这两位男神的外型、气质与个性,都内含一种共通的特性。他们温暖、沉默、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并且在年近60时还维持良好的体态、同时持续享受家庭与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