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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6/20 0:37:00

赋家的精神面貌。两晋赋家的精神气质一定程度吻合“名士”风度,但又不完全一致。两晋赋家浸润着浓郁的庄学精神,而行为举止上并不荒纵、极端。两晋仍有注重事功,服膺儒教的赋家,以儒家的品格见称于世,但为数不多。

这些作者主要集中在西晋初期。特别是在一些从三国过渡到西晋的赋家身上,明显有儒家名望之士的精神品格。傅玄、张华、王沈是其代表。傅玄“性刚劲亮直,不能容人之短”,“以时誉选入著作”,上《举清远疏》疾“虚无放诞之论”,明确反对玄学名士的习气,故张溥谓傅玄“时务便宜诸疏,劘切中理”。

足见傅玄不仅长于作赋,且有敏锐的政治眼光及实干才能,精神气度全然为儒家士人的面貌。傅咸“刚简有大节”,时人顾荣谓“劲直忠果,劾按惊人。”张华“少自修谨,造次必以礼度。勇于赴义,笃于周急”。

这几位赋家身上明显可见儒家知识份子的进取精神,并有事功。尤其是张在武帝平吴的几次重大决策中都起到关键作用。在这一点上,他们同于汉代多数赋家,有事功可陈。但在玄学的强势渗透下,“朝寡纯德之人,乡乏不二之老”成为常态。张华、傅玄等人的精神面貌已经不是两晋赋家的主流了。

并且即便在张华这类在两晋时期为数不多的跻身高位的赋家,也已经深受庄学思想的浸润。张华身居要职而作《鹪鹩赋》,以“细物”谕贵柔、谦退的处身之智,既不同于汉代赋家援引庄、老强谴忧累,也不同于两晋士林藉庄、老以为任诞的极端行径,其精神面貌既不同于汉代赋家,也有别于两荒诞放纵的玄学末流。

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儒家士人精神面貌的赋家,尚有左思、挚虞等人。他们或有儒家学术的修养,但其行为趋舍与两汉赋家绝不相同。左思、郭璞有坚实学养,但其精神面貌与汉代赋家迥异。

左思“少学钟、胡书及鼓琴并不成”,又其父雍谓“思所晓解”不及其少时,故左思虽“家世儒学”,但其少时在儒学方面并无建树,与班固、张衡等人少通儒学的情形不类。左思后来勤勉学问,在很大层度上接受了儒家思想。其赋三都本于“征实”而论前人作赋的“凭虚”之弊。

以“赋”的文体等同于《诗》“六义”之赋,可见其对儒家《诗》学的接受。但儒学并未浸润出左思入仕的品格,而是“不好交游,惟以闲居为事”,又其预“文章二十四友”,则定非淳儒。

所谓“闲居”,当然包括敄敄于大赋的创作,享受大赋创作的乐趣。吕安“千里命驾”,锺会访嵇康投书而返,都足以说明竹林诸贤的林下之游,谈“玄”乃是其中不可或缺的内容。向秀“雅好老、庄之学”,隐解《庄子》,而能“发明奇趣,振起玄风”;

刘伶“以细宇宙,齐万物为心”,不仅以《庄子》的思想为寄托,而鹿车携酒“使人荷锸随之”,谓“死便埋我”,则老、庄“自然”的主张已经落实于行为操持的放浪形骸。

竹林及其后的玄学对赋家精神面貌的影响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第一,玄学使两晋赋家大多具备《老》《庄》的学养,并乐于参与玄谈活动,与“名士”旨趣吻合。《啸赋》中的“逸群公子”这一形象,至少可以视作赋家对理想生活状态的描述。“逸群公子”之乐于“谈玄”,也是赋家意趣的流露。

《晋书》本传谓陆云宿王弼冢,与(弼)谈老子,“本无玄学”的陆云自此而“谈老殊进”。事虽荒诞,但于中可见机、云兄弟入洛之后,也热衷于参与“名士”的玄谈。应贞“善谈论,以才学称。夏侯玄有盛名,贞诣玄,玄甚重之。举高第,频立显位”。都能说明两晋不少赋家对玄谈充满热情。

夏侯湛《抵疑》描述当时士人显达所资的几种情形:“讽诂训,传《诗》《书》,讲儒墨,说玄虚。”“说玄虚”,即流行于两晋士林中的玄谈。《抵疑》将对老、庄义理的玄谈与《诗》《书》百家相提并论,可见在两晋时期,玄谈义理已经是获得时誉的重要方式之一。

夏侯湛也绝非《抵疑》自谓在“说玄虚”方面皆“不如”时辈而幽滞不显。事实上,他精通老、庄义理。这一点,在其不少赋作品中均有体现。不少文献记载两晋赋家乐于参与盛行于士林中的玄谈活动。

庾敳读老、庄而谓“正与人意相同”,作《意赋》云意“在有无之间”,既见其思想旨趣与老、庄契合,也体现其善于“玄辩”的个人品质。孙盛“善言名理”,以殷浩之才辩无以难之,遂知名当世。这些都说明两晋赋家大多具备玄学的素养,而其“善谈”则成为他们“为世所知”的重要原因。

两晋赋家的行为亦不乏“名士”的风范。潘岳“性轻躁,趋世利”,“干没不已”;潘尼“性静退不競,唯以勤学著述为事”;张载“性闲雅,博学有文章”;张協“清简寡欲”,故旨在招隐的《七命》人物取名“冲漠公子”,其精神风貌与成公绥《啸赋》之“逸群公子”如出一辙。

这些虚设的人物恣意山水、遗弃世务的高蹈精神或轻躁趋利的品格,是玄学影响的不同表现。

第二,玄风的浸润使两晋赋家纵情山水。陆机《应嘉赋》之“濯下泉于浚涧,泝凯风于卷阿”;孙承《嘉遁赋》,张华《归田赋》,潘岳《闲居赋》等作品中,或虚构人物,或赋家自况,都将山水描写成归田、闲居、嘉遁的理想场所。恣情山水或有“避世”的考量,而老、庄玄学则促使赋家享受山水的畅适。

江逌至临海而愿终于此,“翦茅结宇”,俨然有隐逸之风,亦终入仕途;潘岳《闲居赋》叙山水畅适,而“干没不已”,命丧政治角逐的旋涡。这些赋家时或抒写隐逸高蹈的理想,但他们又极易投身权势人物,缺少原则。

这一点在张华、陆机这两位赋家的身上体现最为突出。宋书本传谓陶渊明“弱年薄宦,不洁去就之迹”,其“欲仕则仕,欲隐则隐”的心态,也与庄学的精神极为契合。

第四,两晋不少赋家的行为多与名教的主张相悖,而类“名士”的风度。孙楚“才藻卓绝,爽迈不群,多所陵傲,缺乡里之誉”;庾敳“聚敛积实,谈者讥之”,殊乖“名教”;夏侯湛、夏侯淳“族为盛门,性颇豪侈,侯服玉食,穷滋极珍”,同样不符于儒家学术的价值准则。

王凝之家世崇“五斗米教”,祈“鬼兵相助”而丧命孙恩之乱,令人瞠目结舌。张翰“有清才,善属文,而纵任不拘,时人号为‘江东步兵’。”时人以方阮籍,并非仅其文学成就而言,行为的表现亦当相仿。“遭母忧,衰毁过礼”,在史家的叙述中隐然可见其类似阮籍不废酒肉而不碍其“至孝”的赞誉。

这些赋家的精神面貌,都与汉代赋家不同。两晋赋家的这些行为,更多体现的是“名士”的风度,而悖离儒家名教的价值原则,然又未至“非圣无法”的程度。在两晋时期,以庄学为中心的义理玄谈转而强调个人对社会状态的消极适应。

或是认为“名教”中自有乐地,把庄子“自然”之道完全融入到名教的伦常体系,或是从将庄子的“自然”措实于山水隐遁,逃离社会的实践。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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