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趣症

首页 » 常识 » 常识 » 故事亡国公主沦落青楼当丫鬟,却意外拐到京
TUhjnbcbe - 2024/4/5 18:05:00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自云烟姑娘和奚连公子在一起后,我落得无所事事。

眼瞅那两人整天黏在一起,形影不离。而我,自打娘胎出来便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日复一日,年年如此,他们这般“虐狗”行为实在不耻。

可是他们完全无视我眼中的怨恨,一天比一天过分,如今还上演到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在房间里做那种事……

就是那种人神共愤的事——

云烟姑娘穿着我好不容易帮她抢购回来的,撩汉专用的,吊带低胸大露背薄纱小短裙,和奚连公子在房间一起吃鸡!

别想歪,真的就只是吃鸡,香喷喷的烤鸡!

情侣的恶趣味我着实不懂,可我去姑娘房间找她的次数日渐减少,几乎为零。

一是生怕自己接触他们多了会被传染,变成他们那种不干正事只会吃鸡的神经病;二是唯恐哪天他们一时兴起当真干了正事,被我撞个正着,好生尴尬。

此二者,于人于己,皆万万使不得。

作为一个懂分寸,明事理的好丫鬟,自然是能避则避。

不仅如此,我还日日为两人保驾护航,忧心他们恋爱小苗惨遭风吹雨打,不能快高长大。

譬如此时——

“姑娘不在,这位公子请回罢!”

我只身一人挡在姑娘房门口,呈大字状死死拦着眼前那个身高八尺的男子,为姑娘和公子的爱情奋不顾身。

谁让我这般忠心耿耿,明明是丫鬟的命,偏偏操着老母亲的心。

八尺男子瞅了我一眼,不语,我却生生觉得背脊一凉,咽了咽口水,把心一横道:“不得硬闯,不然我要报官了!”

那人又瞅着我,只见他朝我伸出魔爪,我惶恐,我无助,我喊破喉咙!

下一秒,我便觉得自己双脚悬空,那人像拎小鸡崽似的,轻轻松松把我拎到一旁。而后在我一愣一愣间,他大摇大摆推开房门,进了房间。

我眼睛一闭,双手合十,心里默默祈祷,小姐,请保重。

“你家小姐呢?”男子蹙紧眉头,瞪着我。

不在房间?!

我连连推开挡道的男子,冲进房间,四下张望,舒了一气。好家伙,溜了也不告知一声。

“我早便说姑娘不在,是公子不愿相信小菊。”我叉着腰,理不直气也壮。

他又在房间找了一圈,无果,眉头蹙得更紧,“她还想胡闹到何时?”

我装作听不见,当作他在自言自语,悠悠吹着口哨。

对于此人的身份,我多少能猜到一些,这冷漠的神情,壮实的身材,还有高强的武功,定是姑娘家中的护卫,此次前来,是要将姑娘押回府中的。

许是你们还不知,云烟姑娘的真名叫季白,乃京城富商之女,至于为何家里有矿还来烟花之地打工?

有钱人的心思,我们就甭猜了。

猜着了,也不会变得一样有钱。

我要做的,便是替姑娘打掩护,让她在艺花楼里,跟奚连公子自由且快乐。

“公子你也瞧见了,姑娘确实不在,你一个大男人在姑娘家房间,实在不妥,还请赶紧离开。”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催促着对方离开。

对方倒是不再为难,只是又瞅了我一眼,我深深怀疑他眼睛有毛病,怎么那么爱瞅人!

而后,他迈开步子,转身离开姑娘房间,可就在左脚踏出门槛,右脚还留在门内时,他停住了。

偏头瞧向门后角落处,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着微光。

2

他走进,蹲下身来,捡起那团微光。

“草?!”

怎么一言不合就骂人?!我气急,正欲教他礼貌,转身向他时,才知道他说的真的是字面意思,他手上拿着一株草。

可待我看清那株草时,心下一凛,提起裙摆匆匆跑向他,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草,端详再端详。

草呈月牙状,通体蓝绿色,散发蓝白色微弱光芒,如夜空中的月亮,皎洁且美好。

“星……”我惊讶得差点喊出声来,回过神时赶紧捂住嘴巴。

“星?”那人取回我手中的草,似乎看出我的异样,“星什么?”

“星……心……”我灵机一动,捂住胸口,“心跳极快,公子,小菊心跳得极快!”

“小菊瞧见公子,便心跳如雷,不信公子摸摸!”说着便一把握住那人的手,往自己胸口处按。但我自然知道那人是正人君子,不会干这不雅之事。

果不其然,只见他瞬间红了耳根,连连抽回了手,拳头紧握着,狠狠瞪着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浪荡!”

一甩袖子,离开了艺花楼。

眼瞧不见那人身影后,我像似失了力气,重重砸在椅子上。

被那人拿走的那株草,叫星月草。

因“暗夜幽光,远瞧如星,近看成月”而得名。

可是,星月草早已灭绝,为何会再现人世,还是在姑娘的房间?

莫不成……

我匆匆跑出姑娘房间,在艺花楼里翻了个低朝天,也不见姑娘身影,问遍了其他姑娘的,得到的回复皆是没瞧见,而且据她们所说,已经好几日没见姑娘身影。

怪我,我作为姑娘的贴身丫鬟,怎么能连姑娘不见了也不知!

我额头冒出冷汗,喝下一大杯茶水后,情绪才稳定下来,往自己房间奔去。

拴上房门后,我掀开床铺,打开床上的暗格,从里取出一套用真丝绸布小心包裹的衣物,而后把那套衣物收拾进包袱里,再收拾几件日常更换的衣裙,最后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匕首,揣进腰间,背上包袱后,翻窗离开。

不管姑娘失踪,星月草再现一事是不是那些人所为,我都得亲自去一趟,断不能让姑娘陷于危险之中。

为了不引人耳目,我雇了一辆马车送我出城。到了郊外后,给了马夫钱,买下那辆马车,并给了他一笔掩口费,让他回城后不得张扬此事。

而后,我驾起马车,继续赶路。

倏忽间,半道上杀出一男子,从天而降立于马车前,挡了我的去路。

我心里一惊,生生勒停马车,也得亏于我驾车技术不错,才不至于人仰马翻。

待我看清来人时,恐惧转化成愤怒,破口大骂,“他喵的,你不要命啊!要死一边去,挡我道作甚!”

来人倒也淡定,忽地腾空而起,拨剑出鞘,长剑直抵我项脖。

“你果真知道。”他冷声道,“昨日你瞧见那株草,神色有异,明明知道却故意隐瞒,你意欲何为?”

“公子,有话好说,刀剑无眼,您先放下。”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眼泪汪汪,一副柔弱无害的模样,好声央求。

那人似乎有些不忍,收了剑。

我拍拍胸口,重重舒了一口气,眼珠子一转,谄笑道:“公子你也不过是姑娘家护卫,活苦钱少,一不留神就丢了命,何必呢?不如这样,我给你一笔钱,你拿着回乡下娶个媳妇做点生意,从此安安乐乐,可好?”

我取出腰间钱袋,双手递向他,眨巴眼睛,一个劲冲他笑着。

“护卫?”那人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轻声嘀咕。

“难道不是?”瞧他这气质,难不成身份更特殊些,我试探开口,“暗卫?”

“是,是护卫。”那人嘴角不明显勾了勾,“只是很少有人一眼便能看出我身份,有些惊讶。”

我一听,笑得更灿烂,拍了拍他肩膀,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模样,“这钱你拿去,就莫要再纠缠我了。”

“不行,我必须找到小……小姐。”那人斩钉截铁,没有半点商量余地,“况且你连自身安危都难顾,又怎么能找到小姐后保证她的安全,有我在,可一路护你平安。”

他的话不无道理,也感于他的忠诚,摸着下巴沉思半刻后,我应承了让他同行。

“你唤什么名字?”

“季然。”

没想到他一个护卫,名字倒也不赖,不像常听见的阿福阿寿,吉祥如意。

“我叫小菊。”

“我知道。”

……

只是为人颇无趣。

3

车马奔驰,一路寻去,经过三个日夜,我们到了一望无际的江边。

季然下了马车,环视四周一圈,除了来时的路,已无路可去,亦无船只。

他瞧向我,我缓缓下车,走至江边,许是江面雾气太大,不知何时染湿了我的眼角。季然朝我伸出手,却不知该做如何举动,终放下,递给我一块手帕。

我并无接过,只是冲他一笑,“风大,吹到眼睛了。”

季然是一个很寡言的人,无论是该问的,不该问的,他都很少主动询问。

他只是上前一步,把手帕放在我手心,不见平日的凛冽,“可要休息片刻再走?”

我心底闪出一丝诧异,“四面无路,如何走?”

“你将我带来此地,自然有你的法子,不是吗?”

我笑了,原来他早有察觉。

我转身上了马车,片刻后再出来时,我已换了一身服装,那套我珍而重之的衣物。

一袭淡蓝色水纹纱衣,在月光的照映下散发出幽幽光芒,脚踝处缀了银色串铃,每走一步,叮铃作响。

隔着那薄雾,季然的视线撞上了我,他眼底闪过一抹惊艳,愣了愣,迈开步子朝我走来,把手伸向我。

我抬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背,在那雾气萦绕中,任由他搀扶下了马车,徐步走至江边。

季然松了我的手,我朝他看了一眼,他便读懂我意思,默契后退一步。

而后,我对着江水唱起异邦歌谣,悠扬动听的韵律在江面回荡,不知传向了何方。

歌罢,大雾散去,江面出现了一叶扁舟,朝我们驶来。

船上走下一白发撑船人,撑船人朝我单膝跪下,恭谨道:“参见汐谣少主。”

“我早已不是少主,无须多礼。”我微抬手,示意撑船人起来。

“恭请少主上船。”撑船人站起,却一直低着头,不敢逾越半分。

我转身看向季然,发现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身上,久久未能散去。我知他心中有许多不解,也感动他不苦苦逼问。

我道:“走吧。”

他点头,随我一同上了船。

撑船人看来季然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布条,走向季然。

“他是我友人,无需蒙眼。”我抬手,阻止了他。

撑船人却执意,“少主,城中的规矩,不能坏了。”

我久久瞧着他,终轻叹一气,拿过他手中的黑色布条,轻道一句,“我来。”

季然似乎已懂得我们意思,并没有作出反抗,反而凑近我一步,朝我弯下身子。

我蒙上他的眼睛,在他耳旁轻语,“得罪了。”

而后牵起他的手腕,领他与我并肩坐下。

船在江面缓缓行驶,撑船人唱起了古老的歌谣。

“这是何处的歌谣?”旋律很美,但唱的却是季然听不懂的话语。

“花淮城。”我音调不高,刚好落入季然耳中。

他问:“你方才在江边唱的也是?”

“是。”我点点,顿了顿又道,“还记得那株会发光的草吗?那是花淮城特有之物,名为星月草。”

我的视线逐渐飘向远方,很远很远的地方。

4

我原名不叫小菊,叫江汐谣。

一个很美的名字,伊水而生,歌谣一生。

我乃花淮人,生在花淮,长在花淮,也死在花淮。

花淮城不大,四面环水,与世隔绝,自然而然地自成一国。我的父亲是花淮城主,世代守护着花淮城,深受众人爱戴。

那时候,我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无忧无虑的小少主。春日放纸鸢,夏日赏花火,秋日摘硕果,冬日打雪仗。

父亲总说我像个没长大的小孩,没半点少主的威仪,我便灿灿笑着冲他撒娇,有父亲宠我,护我,才不要长大。

父亲没辙,笑着摸摸我的脑袋,真拿你没办法。

我吐吐舌头,冲父亲做个鬼脸,笑着跑远,继续玩乐。

只是好景不长,谁也没有想到,外面的人发现了这座城,生了贪念,攻打进来。

我至今清晰记得,那场战争惨绝人寰,花淮城一夜之间成了人间炼狱,火光代替了荧光,烧毁着城中的一切,碧蓝的水面染成一片血红。

惨叫,哭嚎,一声比一声惨烈。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浑身冰冷,父亲把我护在怀里,将我送上一艘小船,他道,“谣儿,从今以后,你不再是花淮少主江汐谣,换个身份好好活着。”

而后,推开了我。

我死死捉住他,却什么也捉不到。

一只利箭刺穿父亲的胸膛,他吐出一口鲜血,可他依然屹立,冲那汹涌敌军大喊一声,“花淮不灭!”

而后,按下墙上的机关。

我眼睁睁看着四周江水涌进花淮城,整座城镇被冲毁,一切都被淹没,包括敌军,包括花淮……

我在小船上疯狂喊着父亲,喊着花淮,喊着那里的每一个子民,直至,失了意识。

再醒来时,我已在一艘歌舫上。

我自出生起便衣食无忧,不懂营生的活,只是花淮人大多善音律,而我更是精湛。

自此,曾经的花淮城少主江汐谣死了,我成了一介歌姬,周旋于达官贵人之间,巧笑嫣然,更看尽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飘零半生。

直至,因缘巧合之下,我来到了艺花楼,承蒙云烟姑娘收留,我得已摆脱歌姬这一身份,成了姑娘的贴身丫鬟。

而“小菊”一名,是进了艺花楼后才取的。

从前我用过许多名字,大多如蜉蝣,不过一日便消散。

“为何是菊?”季然问。

我的思绪被拉回,伸了伸懒腰,故作轻松道,“不为何。艺花楼除花魁外,其他人皆得以花命名,恰巧菊花是父亲至爱。”

小舟还在缓缓前行,在江面上拖出长长涟漪。

许久后,季然开口问我,“我可否,唤你汐谣?”

我心下一紧,眼眶温热,偏头看向季然,朝他重重点了头。

却庆幸他此时被蒙了眼,看不见我如今这般泪流满面的狼狈模样。

季然似乎感受到我的波动,大掌覆在我的手背,属于他的温度蔓延至我的心底,那瞬间,我冷静了下来。

5

“那里很美,夜深时四周都安静下来,只听见虫鸣声音与流水潺潺,还有萤火虫从芦苇丛中飞出,伴随着水中的星月草一同闪闪发光,像是明月星光缀满湖面。那里不大,却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地方。”

不知为何,我想将花淮介绍给他,想将记忆里的美好分享给他。

船只泊岸,他蒙眼的黑布条解下。

我冲季然盈盈一笑,眼中却泛起了泪光。

他瞧着眼前的景象,大抵懂了我眼底的那抹苍凉。

城里萧条,杂草横生,那破坏的城墙,坍塌的房屋,无一不见证着当年的悲惨,早已瞧不见当年繁华安泰的景象。

更无半点我言语中的美好。

季然没有说那种不疼不痒的安慰话,只是看似无意地走到我身旁,与我并肩而行。

撑船的老头没有上岸,把我们送达后,就消失在江面了。我循着从前的记忆,与季然一同走进城中。

越往里走,我的脚步越发沉重,从前林林总总浮现眼前,却与眼前景象无法重合。

“那里曾将有一棵大榕树,清晨王婆婆在下面买桂花糕,午后大家围一团乘凉,到了黄昏便听林书生说书,晚上呢,邻里都会出来八卦着白日发生的趣事,很热闹,真的很热闹。”

我笑着,拉着季然四处闲逛。

“这家的面条最好吃,可是饺子不大行,说起饺子,还得数街头的刘大婶家最地道,我们进来时经过了的,就是坍塌了那家,有印象吗?”

我笑得越发灿烂,蹦到季然面前比划着。

“还有……还有……”

季然忽而拉过我的手,把我拥进怀里,“可以了,不要说了,我知道,都知道。”

“还有,还有什么呢?”很奇怪,我明明是想笑的,眼眸却蒙上一阵水汽,眼角一片湿热,眼泪汹涌而下。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大榕树没有了,面馆没有了,饺子店也没有了,季然,大家都没有了,花淮真的没有了……”

明明我早就知道了,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为何我这么悲伤呢?亲眼目睹花淮被灭时,我没这么悲伤,在异乡当了半生歌姬,我亦没这么悲伤。

可为何在这一刻,悲伤就像千把利刃,刺穿我的灵魂,让我几乎晕厥。

季然把我拥得更紧,把我包裹在他温热的怀里,他说:“有我,还有我。”

我抬眸撞上他眼底的那抹温柔,浑身冰冷似乎消散。

6

“恭迎汐谣少主回城。”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声音,只见有人从转角处走了出来,隔着一片荒凉,朝我跪下。

闻声,季然下意识把我护在身后。

我冲他笑了笑,示意他无碍,擦干脸上残留的泪水后,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微仰下颚,“冷将军,别来无恙。”

他站起,“少主既然回来,想必是已经想好了。”

“将军,花淮已亡,此乃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何必执迷?”

“执迷?”他突然笑了,带着愤怒,“您作为花淮少主,怎能忘了国仇家恨!曾经的繁华,如今只剩废墟,您不愤恨吗?还是在外几年,已成了叛徒!”

“再引起战争,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就是你想看见的吗?”

近年,我曾收到过冷将军的来信,邀我回到花淮,共商复国之事,但是我拒绝了,花淮覆灭不可逆也,纵然万般悲戚,也不能再引起战争。

他眼神一凛,“少主,看来您还没想好。”

“将军,收手吧。”我又道,“我此次前来,并非为复国之事,只是有一事要问将军,云烟姑娘在何处?”

他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眼底闪过一阵阴冷,“少主不为自己着想,那其余花淮遗民呢?”

我双目骤瞪,“你捉了他们!”

“少主慎言,同为花淮人,何有捉之理,不过是相聚一起罢。”

我双拳紧握,指尖发白。

花淮人自幼谙熟水性,在那场战争中,虽死伤无数,却也有少数存活了下来。这些年,我曾暗中打听他们的近况,大多得已安稳度日。

不料他竟为复国,将无辜之人牵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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